4'4山竹去皮版

为爱发电,食谱复杂,喜欢阅评。讨厌听不懂人话的人类。

【阿隆索乙女】尾巴露出来了啊

这个是之前打算给可爱的读者@兔子boss 的文章,TA喜欢阿隆索,但是山竹了解不多,可能没把控好性格。以目前的烂文笔和时间来说:尽力了…

  

  

  作为一个以优异成绩入校的大学生,你的高考成绩和大学的招牌足够很多家长聘请你做家教。但显然,如果选择更高薪一点点,就不得不对雇主做出一点点的退让和妥协。

  比如晚上十点半才结课。

  你和热情的雇主告别,婉拒了她送你回学校的提议之后,就一个人挎着包离开了。

  天色很黑,北方秋天的夜晚和白日是截然不同的冷,凉风钻进人的袖口和衣领,晃的路两边枯树发出了莎莎声,路灯明明灭灭。

  你把衣襟紧了紧,加快脚步了。

  虽然你自认为胆子并不小,可是这凉夜寂静氛围很难不让你脑子里冒出写什么曾经看过的恐怖电影。

  但是没办法,这条巷子算是你在地图软件上找到的学校和雇主家之间最近的路,而且巷子两边连接着热闹的大马路,算是很安全的了。你又是第一天去做家教,对这边的路况实在是没什么了解。

  你脑子里一边盘算要不要明天尝试换一条路走,一边沿着路灯下的马路沿赶路。脚底下的干枯的落叶不少,走起来有种“吱嘎”的声音,在寂静的小街上格外刺耳。

  你突然停住,街上一片寂静。一点点风吹过来带走了脚下的一片枯叶。

  但你绝对不会听错,刚刚停下的一刹那,叶子的破碎声里面混进了硬质物件撞击水泥地面的“咯哒”声音。

  麻涨的感觉从脚趾尖蔓延到全身,你的大脑瞬间热了,思考能力被剥夺一瞬,恐惧感缠绕上你的神经。

  等有了部分感知,你调动腿拼命从蹿了出去,一瞬间你的耳朵充盈了碎叶子的“咯吱”声。

  你不敢回头,一个劲埋头跑,心里后悔绝对不应该从这条路走,明天一定要换一条,就算远一点也没关系,反正你们学校的宿舍并不设置门禁。

  当然,这前提是你还有明天。

  明明在地图上看,这条路并没有多长,但现在它突然变得好像没尽头,除了黑色就是黑色。生锈的路灯杆支撑着歪歪斜斜像要掉下来一般的灯泡,老旧但仍然顽强的发出一点点黄光,然后没入前方的黑色里。

  突然你脚下一空,往前扑去,狠狠摔在路上。

  恐惧感在落地的时刻放到了最大,像是潮水撞击你紧张的鼓胀晦涩到难以转动的大脑。

  腿软的爬不起来,你用力翻过身,瞪大眼睛望着黑洞洞的前方,那里下一秒可能就会出现一个让你青春年华随着锋利刀刃和喷涌而出的血色与人体组织一起葬送在这条名不经传的小破巷子的…

  …狗?

  虽然那只是个轮廓,大部分身子还是藏在路灯光线照射范围之外,可那湿漉漉的甚至反射着水光的鼻头和暴露在你视线里的毛茸茸的脑袋,无一不在告诉你,那只是个常见的、人类最好的朋友罢了。

  那口支撑着你的最后一口气散了,撑住地面的胳膊力气突然被抽空,你刚刚勉强直起点上半身一下子落下去。多亏了地面上厚厚的落叶,才没给你造成严重的二次伤害。

  “呼——”你长出一口气,火辣辣的刺痛感这时才慢慢赶上来,刚刚跑的有点快,这速度之下的一摔可真不轻。你抬起胳膊看了看手,有叶子垫着只是破了点皮,腿的话,你觉得即使运气好一点不流血,那起淤青也是避免不了的。

  你浑身无力地躺在地上缓解惊吓的神经,那狗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突然向你靠近,听见声音你警觉地看过去。

  那狗从黑暗里走进了灯光下。

  很大,比一般狗都要大。你认出来那可能是德牧,或者什么狼狗之类的,但是它看起来与同类相比有些过分的庞大。

  可能是察觉到了你的警惕和隐隐的惧怕,它又停下了,用没多少眼白的黑圆眼睛看着你。

  你勉强撑了一把地站起来,后退两步和它拉开距离。虽然你喜欢毛茸茸,即使不能完全说是爱狗人士,可你也并不怕狗。只是对比之下这狗的体型着实让你畏惧,你又是孤身一人,万一它突然发狂,你可不敢说你那小身板能顺利从一只疯狗爪子下逃脱。

  你盯着它,它也看着你。

  半晌,它后退两步,又没入黑暗里了。

  你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确定它走了,这才转身慢腾腾地离开。

  当你半只脚终于从小巷子里踏上宽阔的马路,看着灯火通明的马路上行驶的几辆车和零零散散分布在街边上,还冒着白汽的小吃摊,你如释重负,重新活过来的感觉像是温水包裹一般暖洋洋的。

  再往前走段路就能到学校门口了,你忍不住又转头望向小巷子。

  黑洞洞的,很安静,把所有声音都吞没在里面。

  你抿了抿嘴唇,让紧张到略有些干裂的唇面重新湿润起来,然后离开这个今晚给你留下不愉快记忆的地方。

  …

  那天晚上之后,你换了另一条路,虽然说远了些,但是整洁开阔的路面,时不时还有车辆经过,路灯的照射范围也大了,这些给你了更多的安全感。

  几天的相安无事给了你错觉,好像这座城市很安全。

  但要知道,就算是首都燕京,都不敢说晚上的街区是百分百安全的,更不用说在这座跟东南方繁华都市比略有些荒僻的城市。

  你把包横抱在胸前,警惕地注视着晃晃悠悠朝你靠过来的邋遢男人。

  不应该讲课上头了就多拖了些时间下课,本来下课就不早,现在更是人疏车马稀,求救都无门。可能你这段时间的确犯了什么忌讳,实在是有些倒霉,你想。

  男人看着你漂亮的脸蛋,忍不住咧开笑容,露出满嘴黄牙,故作热情地开口招呼你道:“大妹子,这么晚了,还一个人啊?天怪冷的,陪哥找个暖和店喝两口怎么样?”

  你看这男的身上随走动而抖动的肥肉,厌恶地皱起眉头,冷淡疏离地规避道:“不了,谢谢。我男朋友刚下搏击课,还在前面等我去接他,我怕他等急了。”

  你随口编了个男友警告他,想让这男的自觉离开。

  一开始他的确畏畏缩缩地停下来了,但好像他脑子转的挺快。哪个搏击俱乐部会在这么晚了才下课啊,而且别欺负他人傻,他可在这片地方混了很久了,对周围情况了如指掌,这里可没什么搏击班。

  肥胖的男人自诩识破了你的小把戏,油腻的脸笑得更自信了,加速朝你靠过来:“没事妹子,正好让你和你男朋友一起跟哥走,哥好好招待…”

  就在你盘算着怎么把包狠狠地砸在他脸上然后逃离的时候,他突然停下了。

  “妹子,”他颤颤巍巍地抬手指着你身后,“你养狗啊?”

  你:?

  你转头才发现,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蹲了一只大狗。长长的毛发和圆溜溜的眼睛,庞大的体型让你认出来,这很可能是几天前在巷子里遇见的那只。

  它没看你,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个胖男人,明明并没有什么扑咬的动作和咆哮的威胁,它就端坐在那边,打哈欠一样张开了嘴,一闪而过的口里一排锋利的白又亮尖牙和猩红舌头把胖男人吓得冷汗直冒。

  “嘿别整这有的没的啊…妈呀!”他小心翼翼地开口,那狗突然站起来,他吓得嗷了一声,转头就跑。

  大狗从你身后绕道你身前,望着那男的跑走,然后舔舔鼻子,看你一眼之后转头钻进一旁的草丛里。

  你看着晃动然后安静下来的草丛,眨眨眼睛,思考片刻后开始往前走。前面有个十字路口,等着绿灯亮了,你快步走到斑马线中央,像是要急着过马路,接着你突然一回头。

  大狗果然跟在后面,它也站在斑马线上,距离你不远不近。周围没有了遮蔽物,它整个暴露在你视线里。

  它看起来想跟你一起冲过马路,没想到你会突然回头,大狗僵直在原地,抬起一半的爪子在空中要落不落。

  眼看它的爪子都要举酸了,绿灯闪了闪,将要变成红灯,你带着猜测被满足的快乐心满意足地扭头匆匆穿过马路。

  等到了校门口,你再回头望,果然又没看见它。

  但你知道它一定在什么地方看着你。

  第二天晚上你从雇主小区出来,刚走过第一个岔路口就听见身后出现硬质物和地面碰撞的“哒哒哒”的声音。大概是知道自己被发现了,干脆就破罐子破摔地光明正大地跟在你身后不远处,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你只要转头就能看见一只庞大的、长着长长毛发和锋利牙齿的狗沉默地跟着。

  它就这么跟着你,你既没有去招呼它,也没有驱赶,反倒是它的跟随给了你一点安心感。

  这段奇怪的默契直到十几天之后你这份短期高薪的工作结束。

  最后一天晚上,当你走出了小区的大门,犹豫了一会,还是在内心下了决定。

  你站在原地,小声呼唤到:“狗狗。”

  周围静悄悄的,只有夜风刮过耳边的呼呼声,身后矮小的保安亭亮起来的一点黄色的灯光混进街上那一排高大的路灯里。

  你等了一会儿,继续坚持不懈地唤道:“狗狗。”

  秋风把声音送出去,而你站在原地等一会叫一声,像是不达到目的就整个晚上呆在这儿不走了。

  路对面的草丛终于窸窸窣窣地动了,高大茂盛的杂草中间钻出来那个你熟悉的影子。

  它走了两步,然后端庄地站住,用圆溜溜的,没有眼白的大眼睛看着你。

  “狗狗,过来。”你对它招手,最后干脆蹲下来,把包放在一边,两只手对着这只护送了你那么久,却永远不靠近你的大狗拍了拍,“过来呀。”

  大狗终于抬起了爪子,从空旷的马路上穿过来,走到你跟前,你也没给它跟你保持距离的机会,脚下腾挪两步,你的脸就和它的脸之间只有不到一臂距离了。

  不知道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又可能是它这段时间的护送和温顺端庄的气质给了你勇气,你伸出雪白的手放在它那有着猩红舌头和锋利牙齿的嘴前让它闻了闻,然后直接摸上了它毛茸茸的脑袋。

  它一动不动地任你的手在它脑袋上作乱,等到看你的表情露出了满意,它慢慢地扭了扭头,礼貌地示意你摸够了就放手。

  你露出了失望的神色,正要慢慢地把手放下,你的手又被什么向上拱了下,毛茸茸的感觉又回到了你掌心,你露出笑脸,高兴地摸着它的毛毛,嘴里还念叨着“好乖,好乖。”

  它看起来对你的举动有些无奈,但还是蹲在原地,甚至为了配合你的高度而又低了低脑袋。

  你确信你看到的就是无奈,而它放任温顺的态度给了你提出邀请的信心。

  “跟我回去吧。”你说。在更近的距离下,你能看清它身上的棕黑色长毛像是长时间没修剪一样,有些杂乱地纠结在一起,偶尔还能看见一些泥点子把几根长毛团在一起,几根被扯断了,还有几根联结着小泥块顽强地挂在它身上,像是被蛮力扯断但因为什么原因没清理干净一样。

  有些糟糕的外表,再加上这段时间老是大半夜在外面转悠,让你确认这可能是只没有主的流浪狗。

  但它打结的毛毛不能阻止它那种沉稳端庄的气质——鬼知道你为什么能在短短时间里从一只狗身上看出来——从皮下透出来,你对它狠狠地心动了。

  并向它发出了真诚地邀请:“跟我走吧,虽然我没有养狗经验,家里也没有狗狗的用品,但我会努力学,会对你好的。”

  这听起来怎么那么像渣男发言。

  你甩甩头,把这个糟糕的想法甩出你的脑袋。不仅发言糟糕,而且你现在还住宿舍,没地方安置它。

  庆幸的是,为了搬离你那乌烟瘴气,每天生活堪比大型宫斗剧的宿舍,你早早就开始攒钱,现在的积蓄足够让你租下一个完美合适你的房子,更好的是,帮你打听房子的同学已经有好消息传来了,几天之后就可以去找房东商量最后的租房事宜了。

  要是现在放走了这只大狗,你不一定能再找到它。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跟我走吧。”你又重复道。即使知道它听不懂,你还是很有仪式感地邀请它。然后你站起来走了两步,回头望着它,摆出一副等它跟上来的姿态。

  它歪着头看你一会,终于明白了你的意思,犹豫了一下,它站了起来靠近你,并把身子靠在你腿上,暖烘烘的温度隔着裤子传递过来,像是对你真诚的答复,对你的信任。

  高兴的情绪漫上心头,你带他去路边还没关门的便利店买了好几根热气腾腾的烤肉肠当做送给它的礼物。你蹲在地上靠着它,把烤肠吹凉了才一手拿着签子一手放在下面护着往它嘴边递。

  大狗等了一会,确认是你送给它的,这才张开嘴,就着你的手几口吞掉了这几根小烤肠。

  它吃烤肠的动作让你漂浮着的心终于像是落到了实处,你顾不得它身上脏兮兮的毛,一把抱住它。

  “我的给你起个名字。”作为你们两个之间的联结,你想给这个每晚护送你,有着令人畏惧的英俊外貌和端庄沉稳气质的心上狗一个名字。

  你想到它一直跟在你身后的那个动作,像极了守护金银财宝不被别人触碰到的巨龙。

  “就叫龙哥吧,”你说,“好不好啊,龙哥。”

  大狗看你笑着的脸,好像默认一般地用头碰了碰你。

  …

  你跟龙哥共同生活了两年,大三的时候,由于专业原因,你的导师要带你去西班牙。你只能把龙哥托付在朋友家里,看着他那双乌溜溜的圆眼镜一眨不眨地目送你离开,庞大的身躯莫名其妙透露出失落,你心疼地差点就给导师打电话说不去了。

  直到上了飞机,你脑子里还满是是龙哥的样子。

  身边坐下了人,你没留意,一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打开手机看着给龙哥拍摄的照片。

  “小姐,这是你的养的吗?”

  身边传来低沉男声,你扭过头。是个西装革履的英俊男人,棕色的发丝梳出漂亮的发型,一双温和的眼睛含着笑意。

  见你看过来,他摆摆手:“无意冒犯,但它看起来健康又漂亮,而且精神状态很好,应该很受主人宠爱。”

  他中国话讲的标准又好听,气质和外表都是那种很吸引你的类型,但你在第一眼看他时就感到有些怪异。然而一听他谈起龙哥,你也不禁打开话闸子多说几句。

  你们从原来的话题渐渐聊起别的,你发现他和你可真投缘。等到下了飞机你还有些意犹未尽,有些遗憾跟这个帅哥可能以后再难遇见。

  就当你以为这是位萍水相逢的男人,把他抛之脑后,你就又遇见他了。

  不得不说你的导师是个牛人,刚来西班牙给你找到实习任务就是采访翻译,还是皇家马德里俱乐部。你这个不怎么看球的人都知道这个俱乐部的鼎鼎大名,虽然只有几个周,但绝对能在你履历上添上光辉一笔。

  你坐在采访室里,看见几个球员说说笑笑地走进来,没想到能在队伍里面看见那个西装革履的先生,他明明看起来一点都不像踢球的,反而像是什么教授或者律师。

  他显然也看见了你,朝你笑笑。

  采访开始之后,你坐在幕后,负责帮这一帮巨星们翻译并提出些贴合中国潮流的小活动,录视频再由宣传部放到官网上去。

  你看着那个叫哈维•阿隆索的男人讲别扭的中国话时,疑惑感更重了。

  明明他会讲中国话啊?

  但你什么都没有说,默默继续你自己的本职工作。

  你看看手里的任务单,下一个流程就是结束语了,球员说一句中国话对球迷们表达感谢。阿隆索是最后一个,男人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温和地看着你。

  你低下头看了眼任务单,张嘴对他说。

  “我爱你们。”

  他明显愣了一下,然后身子往前倾了倾。

  “什么?”他露出个不好意思的表情,“抱歉我刚刚有点走神。”

  你有点不高兴,他在你心中的优雅印象分值略有下降,但本着职业道德,你还是放慢了语速,一字一顿地对他说:“我、爱、你、们。”

  “我、爱、你。”

  他重复道,然后停了一会,补了个“们”,看起来就像是不擅长而导致的卡顿。

  他说话时直勾勾的,带着笑意看着你的方向,看起来像是看着镜头,但跟他对上视线的你知道他就是在看你。

  那种熟悉感又来了。

  你舔舔嘴唇,压下心中腾起的怪异感。

  采访结束,照例互相感谢之后,你跟着宣传去办公室做视频,帮宣传修正一些语法错误,并加入些潮流用语,使宣传视频更接地气,更亲和。

  等到忙完了,你提着包往外走,在通道里撞见了刚从房间里出来的阿隆索。你抬头看了眼房间牌子,好像是他们复盘战术视频的房间。

  他礼貌点向你打招呼,夸赞了你的敬业,然后问:“有事可能还要麻烦你一下,我想学一句中文,给我的中国球迷录一个视频发在我社交网站上。”

  走廊里安静的很,空旷回荡着他低沉的声音。

  没有指出他明明会中文的事实,你顶着他直白的眼神,低声问:“什么话。”

  “'你是我的宝贝'用中文怎么说?”

  哈。

  那种一直环绕着你的怪异感消失了。

  你直视他的眼睛,轻声告诉他:“先生,首先这用来感谢球迷不太妥当。”

  “其次,”阿隆索敏锐地发现你的目光不在直视他的,而是往下落了。

  “龙哥,你尾巴露出来了。”

  

  ——

  1.本来都快成大长篇了,但是时间不够用,就临时刹车改了短篇,所以读起来有些别扭。

  2.龙哥本来性格很沉稳的,可能狗塑之后吧,有偏差。还有那个会中文的私设,主要是因为提到了龙哥也在中国生活了两年了,就算是一开始不会,听不懂,两年怎么也得会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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